第(1/3)页 总算熬到了周五下午四点。 号子里的犯人像是准备过新年一样,换上干净的囚服,将白胡须一根根拔掉,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容光焕发。 平时省下来的私货也悄悄揣进裤腰里。 放风的时候到了。 像他们这种排后面的监区,关的都是重刑犯,不像前面的轻罪犯虽然每天都要被压着去进行劳动,但每天都有一小时放风时间。 重刑犯一周才这么一次。 平时都是分监区放风,只有周末是监狱所有犯人全部赶到大操场一起。 这操场是为了应付检查和开放给记者拍照用的。 条件还真不错。 初一看,还以为是某个重点高中的室外体育场。 有塑胶跑道,有篮球场,还有单杠、双杠等健身器材。 甚至还有国际象棋和扑克牌给犯人们娱乐。 虽然全部犯人都集中在这个大操场,但并没显得怎么拥挤。 犯人们基本上都按肤色分成了几个圈子。 也不是说一定黑人和黑人在一起,白人和白人在一起。 比如“白切鸡”现在就和乌压压的一群站在一起,显得格外醒目。 孙维道所处的拉美裔人群也有他和几个黑人,当然也有白人,不知是哪个号子养的管道工。 万物皆可交易。 监狱里更是如此。 几个贩子来回在各个角落穿梭,进行的是最原始的物物交易。 当然也有物与人的交易,或者人和人的交易。 不过这一切都需要得到高高站在瞭望塔上的狱警首肯。 一到操场,孙维道就急切地朝已经早到一个小时的轻罪犯集中的场所眺望。 “嗨,道哥!” 没想到孙志刚早就知道他们会集中在哪个区域,从他身后钻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。 “你还好吧?” 看着嘴上叼着一根青草,满脸笑容看着他的孙志刚,孙维道双手抓着他的肩膀,担心地问道。 孙志刚只是一个普通人,他可变不出刀来。 想到他所在的号子比自己所处至少大了好几倍,如果不唱“菊花残,满地伤,花落人断肠”,估计也会打得遍体鳞伤。 “挺好的,比在实验室强多了,至少不需要天天抽血。” 孙维道拍打了一下他的身体,没有明显的伤痕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