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略通皮毛。”徐妙云浅浅一笑,转向马淳,“川乌用多少?” “三钱足矣。”马淳警告地看她一眼,“此物剧毒,多一分要命。” 李文忠靠在枕上观察二人互动,眼中闪过笑意。 待徐妙云去煎药,他才低声问:“听说你已经开始下播新作物的种子了?” 马淳正在写医嘱,闻言笔尖一顿:“确有此事。” “陛下已经准了。”李文忠忍着疼挪了挪身子,“老夫在京西的千亩好田,拨给你试种。若真能亩产十石……” 一挪动,肘尖撑空,就要摔倒。 马淳连忙扶住他,触手却觉掌心发烫。掀开中衣一看,国公后背布满暗红斑疹。 “何时起的疹子?” 李文忠茫然摇头:“不晓得,许是这几日疼得厉害,没留意。” 马淳与徐妙云交换个眼神。 这分明是热毒炽盛之象,先前开的温燥方子怕是不妥。 “方子要改。”马淳快速写下新处方,“白虎加桂枝汤。石膏一斤,知母六两……” 徐妙云接过药方细看,按住他手腕:“桂枝会不会加重热毒?” “无妨。”马淳指着方子解释,“石膏为君,清热力强。少佐桂枝反佐,能引药达肢节。” 李文忠看着他们争论,忽然笑道:“老夫倒成了你们练手的病例。” 马淳正色道:“国公爷说笑。历节病最忌误治,轻则残疾,重则丧命。” 徐妙云忽然想起什么:“马大夫,该给国公爷放血了。” 马淳点头,取出三棱针。 李景隆吓得拦住:“真要见血?” “必须放。”马淳示意李文忠伸出手,“十宣放血能泄热毒。” 银针飞快刺破指尖,暗红血珠涌出。 李文忠眉头都没皱一下:“当年在漠北中箭,军医拿烧红的刀子剜肉,可比这疼多了。” 十指放过血,马淳又在他耳尖各刺一针。徐妙云递上热毛巾,仔细擦去血迹。 老管家端着药碗进来:“药煎好了。” 马淳接过药碗嗅了嗅:“气味对了。”他亲自试了温度,才递给李文忠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