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51章 谯陵之变-《蜀汉之庄稼汉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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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所以她想要试探一番,同时也想要拖延时间。
    岂料司马懿知道事情紧急,多在这里耽搁一分,事态就越会危险一分。
    于是目示站在太后身边的大长秋。
    大长秋会意,对太后说道:
    “太后此言差矣!曹爽不臣之心,世间谁人不知?太后被强令居别宫,难道还看不清曹爽野心?”
    “若是太后不决,则臣从此诀别,将出与太傅定大事!”
    太后闻言,心头大恨,瞪了一眼族兄。
    她岂会看不清眼前的形势,只不过是故作矜持,想要从司马懿嘴里多得到一些承诺,也为日后多得到一些好处。
    没想到自家人竟是如此愚蠢,得不到自家人支持的太后,只能是无奈答:“我亦不知,惟太傅处分。”
    言毕,用自己的玉玺盖上了大印。
    得到了太后的允诺,司马太傅大喜,想要起身,却没想到年老体衰,挣扎了两下,竟是没能站起来,最后还是扶几而起。
    等不及大长秋递过来,就已经上前一把抓起诏书。
    有了这份诏书,他就不是兵变谋反,而是平复叛乱!
    谯县的城门在夜里本来就是封闭的,蒋济带着诏书,出宫前去司马门与司马昭等汇合。
    在接管了所有城门的同时,还封锁了过水所有浮桥。
    司徒高柔持节代理大将军职事,太仆王观代理中领军职事,统领城内所余禁军。
    同时派人连夜送出奏章,禀奏曹爽之罪:
    “昔先帝诏陛下、秦王升御床,又下诏令臣辅陛下,深以后事为念。臣上奏言:太祖、高祖亦属臣以后事,此自陛下所见,无所忧苦。万一有不如意,臣当以死奉明诏。”
    “今大将军爽,背弃顾命,败乱国典,内则僭拟,外则专权,破坏诸营,尽据禁兵,群官要职,皆置所亲,殿中宿卫,易以私人,根据盘互,纵恣日甚。”
    “又以黄门张当为都监,伺察至尊,离间二宫,伤害骨肉,天下汹汹,人怀危惧。陛下便为寄坐,岂得久安!”
    “此非先帝诏陛下升御床之本意也。臣虽朽迈,敢忘往言!太尉臣济等皆以爽为有无君之心,兄弟不宜典兵宿卫,奏太后,太后令敕臣如奏施行。”
    “臣辄敕主者及黄门令‘罢爽、羲、训吏兵,以侯就第,不得逗留,以稽车驾;敢有稽留,便以军法从事!”
    “臣辄力疾将兵屯过水浮桥,伺察非常!”
    奏章连夜被送过了过水,曹爽在看到里面的内容后,顿时大怒:
    “老狗!安敢如此!”
    金线织就的祭服广袖扫翻盛酒的牺尊,醴酒混着雪水浸透奏章,墨迹晕成黑团。
    “他怎么敢,怎么敢……”
    司马懿为什么敢这么干?
    在奏章里说得很明白了,因为太傅已经亲自率兵屯在过水浮桥桥头。
    派出去侦察的斥候很快送回来了消息,浮桥确实不通。
    偏偏就在天亮的时候,又传来一个噩耗,北边出现了一支骑兵,打着河北军的旗号,主将正是郭淮。
    得知这个情况,曹爽的怒火变成了惶恐不安。
    无论是曹爽,还是曹家兄弟曹羲、曹训、曹彦等人,乃至台中三狗等一众亲信,在朝中争权,为自己谋利,确实是一把好手。
    但真要说率军打仗,没有一个人能摆得上台面。
    南路不通,北有骑兵,身为大将军的曹爽,最后总算是作出一个有点作用的决定:
    把曹芳的车驾留宿于过水之北,让人伐木作鹿角,构筑防卫工事,同时征调原本守陵的士兵以及周围屯田兵作为守卫。
    接下来,事情的发展与历史没有什么两样。
    司马懿派出了侍中许允和尚书陈泰去劝说曹爽,告诉他应该尽早归降认罪。
    然后又派曹爽所信任的殿中校尉尹大目去告诉曹爽,只是免去他的官职而已。
    最后司马懿站在过水桥头,指着过水发誓:
    “但当罢兵归府,以家财养余年,必令卿等不失爵位富贵。若不信吾言,可使请者得伸!司马懿之语,若违本心,子孙断绝!”
    曹爽兄弟及亲信等人看到司马懿当众发誓,又有蒋济等老臣作保,无不有犹豫之色。
    唯有桓范力劝不降:
    “此事昭然,卿用读书何为邪!于今日卿等门户,求贫贱复可得乎!”
    “且匹夫质一人,尚欲望活;卿与天子相随,令于天下,谁敢不应也!”
    众人皆是不语。
    桓范见此,不由地大急:
    “谯县往西,乃是许昌,往南,乃是寿春,不论西南,皆不过数日路程。”
    “车骑大将军(即王凌)与镇南将军(即毌丘俭)皆忠心之士,许昌与扬州各有十万精兵,足以拒挡司马懿。”
    曹爽闻言,依旧默然不动,从初夜一直坐到五更,终于弃刀于地,叹道:
    “也罢,我亦不失作富家翁!”
    桓范看到曹爽意已决,不由地绝望大哭道:
    “曹子丹佳人,生汝兄弟,犊耳!何图今日坐汝等族灭也!”
    曹爽兄弟回家以后,司马懿立刻派兵士包围了曹府并日夜看守;府宅的四角搭起了高楼,派人在楼上监视曹爽兄弟的举动。
    二月九日,有司奏“黄门张当私以所择才人与爽,疑有奸。”
    司马懿于是令人收张当付廷尉考实。
    张当招供:“爽与尚书何晏、邓飏、丁谧、长史李胜等阴谋反逆,须三月中发。”
    于是收爽、羲、训、飏、谧、胜并桓范皆下狱。
    同时又让曹操义子何晏参与查案。
    何晏作为曹爽的亲信,台中三狗之一,为了得到司马懿的赦免,尽心尽力,彻底查办了曹爽的党羽。
    谁料到司马懿看完何晏送上来的宗卷,却对何晏说,“参与的共有八姓。”
    何晏疏丁、邓等七姓,司马太傅摇头:“还不够,还差一姓。”
    何晏穷急困迫,忍不住地反问道:“岂谓晏乎?”
    司马太傅微微一笑:“是也。”
    何晏终究还是没有逃得过去。
    最后陪着曹爽兄弟与丁邓等人一齐被夷三族。
    蒋济劝阻不成,羞愧气急,呕血而亡。
    谯陵之变后,过水被血水染得赤红,整整三日不绝,水边百姓十年不敢食水中鱼虾。
    远在雒阳的某人,得知谯县之变,一拍大腿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:
    “事成矣!”		
    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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